李宝林 以英雄情结与忧患意识塑造人物——记画家周顺恺及其人物画

近日在关山月美术馆开幕的《大山回响——李宝林师生画展》中，有几幅人物画颇引人注目——它们当中有描绘历史巨人周恩来和邓小平的《最后的嘱托》，有描绘红军领袖威武不屈的《铮铮铁骨》，还有反映在三峡大移民中百姓生活的《搬迁》……这些作品的创作者，就是重庆国画院院长、国家一级美术师周顺恺。

周顺恺是李宝林的得意弟子，1968年他不到18岁就入伍来到海军南海舰队，少年懵懂，是中央美院的李宝林带他走上了中国画的创作道路。李宝林早年从事人物画创作，这对周顺恺产生了直接影响，以至后来恩师虽转向山水画创作，他依然孜孜不倦地钻研笔墨的表现力，探索笔下人物的内在品质，今天终于以一手过硬的中国人物画在国内艺坛独树一帜。

周顺恺作品多次在全国美展获奖并被中国美术馆、国家博物馆收藏……当记者问这位文质彬彬的画家绘画特点和创作感受时，他说：“刻画人物形象，表现人物精神，如何运用笔墨等手段来描写人的内心世界达到‘传神写心’，我认为这是一个人物画家应该解决的课题。”

如何突破外在形式直抵人物内心，如何在历史题材中彰显当代价值，周顺恺身体力行的艺术实践给了我们答复。如那幅被关山月先生亲自确定为第九届全国美展“关山月中国画奖”的《最后的嘱托》，描绘了在1975年那个特殊的年代周恩来病重最后一次手术前召见邓小平的感人情形，画面的焦点集中在两位伟人紧紧握着的手上，通过这一细微的动作表现他们在关系国家命运的历史时刻先天下之忧而忧的伟大情怀。而《铮铮铁骨》中刻画的红军时期的朱德，没有任何背景，没有过多的细节，只有那朴素的军装和红领章、红帽徽衬托着平静而坚毅的面孔，大刀阔斧地塑造出铁塔一般的人物形象。除了历史人物，对于一般的普通老百姓他也不遗余力地表现，比如《搬迁》，是2002年他与李宝林等北京画家去三峡写生的作品，当时三峡移民大搬迁已经开始，画面上的三个农民背着自家养的牲畜和祖辈流传下来的竹席、铁锅，带着忠心的老狗，离开了祖祖辈辈生活的土地，虽然不舍，但是他们依然毫无怨言地服从国家大局……

曾有评论家说他作品的特点是“英雄情结”与“忧患意识”，他坦言他的作品有种“悲剧性”：“我有想在作品中表现这种人物的欲望，在他们身上彰显出的往往是一种大情感。因为生活中确实存在着拥有博大胸怀和崇高理想、充满正气的人。”

周顺恺在笔墨方面颇下功夫，他的落笔肯定而厚重，含蓄而松动，以提炼概括的笔墨，表现尽量丰富的内容。当记者问及他是否会尝试“实验水墨”时，他回答，其实他一直在探寻属于自己的笔墨形式语言，“但是，我不会为了实验而去实验，一切都是为表现主题服务的。”值得一提的是，周顺恺的目光不仅盯在画纸上，还延伸到更广阔的空间，比如画框和装裱。在《苏武》上，他设计了一个线装书型的画框，观众在观画时仿佛进入了那个古老的时代；而《铮铮铁骨》里，他调制了红、蓝两色相互映衬，同时还在画框上画了一个五角星，让革命的气息扑面而来。“现在行为都可以玩艺术，为何我的装裱不可以艺术一番？”从他得意的笑容中，我们看到了这位画过多幅沉重历史题材人物画家轻松自如的一面。

评论：马海舂